但是只要进了城,只怕就不好下手了。
难道对方只是观察跟踪,并没有打算要对自己动手?
李奇想不通。
马车很顺利的就进城了,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意外。
庐州城是淮南道的大城池。
人口密布,人流如织。
李奇往马车外道:
“方方,先找个吃饭的地儿,这两天都没吃顿好的。来到江南了,当然得吃点当地特色佳肴!”
童方应声而去。
长孙冲和房遗爱很大方,拍了拍胸脯:
“奇少爷,先说好了,今儿个的晚膳,我和小爱来请。”
“你今日赌运欠佳,但却无衣食之忧。也算是扯平了哈!”
李奇有钱。
所以即便输了十几贯,也轮不到李奇洗臭袜子的机会。
再说了,即便李奇当真输个精光,长孙冲和房遗爱也不敢让李奇帮忙洗袜子。否则,他日消息走漏,被人传到陛下那里,那一准就得完犊子。
到时候,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救不了他们。
这点后顾之忧、两人还是有的。
马车停在了街头一家二层楼的酒楼外,童方恭敬的道;
“奇少爷,咱们到了。”
“属下打听过,这家翠烟酒楼快是百年老字号了,厨艺传承,非一般酒楼能比。”
李奇点点头。
望庐?
名字倒是有些雅意,希望是家地道江南馆子,别整什么创意菜。
但凡是在做菜中讲究什么创意的,基本上味道就一般般,所以要稿个创意来唬人。
真正顶级的食材,往往只会用最朴素的做法。
李奇等人下了马车,直接进了望庐。
他想了想,还是对童方道:
“方方,这庐州城恐怕不太平。你和阿贱要注意着点,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童方悚然一惊。
他知道自家殿下,若是没有一定的征兆,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么说来,是有什么危险来临的迹象,殿下发现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发现?
失败啊!
童方啊童方,你才是侍卫!
你得保护殿下,而不是时时刻刻处处都要殿下来提醒。
童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巴子。
安顿好一切后,童方便找到窦建,把李奇的话说了一遍。
窦建却不以为然:
“这一路并无可疑人等,殿下会不会搞错了?”
肤浅……
殿下能搞错?
那是因为你跟殿下的时间太短了,否则你就会知道,殿下有多可怕。
他既然说这庐州城不太平,那就绝对太平不了。
“老窦,我觉得,咱们还是得谨慎起来。”
童方语重心长:“你不了解殿下,我了解。殿下既然出言提醒我,那就一定表示有潜在的危险来临,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而已。”
窦建皱着眉头:
“童侍卫,这么玄乎?”
童方喃喃道:“这不是玄乎,这是学问。跟着殿下,你总能学到很多学问。”
窦建漫不经心的点头应付。
在他看来,这庐州城平平无奇。
而且已经进了城,谁有这个胆子,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当朝一品亲王?
李奇点了菜,有意无意的看着周边的人群。
并无异样。
他甚至也在心中问自己:
难道是隐娘他们搞错了?合着是个误会?
很快,小二便端上热乎乎的江南小炒,时蔬三鲜、糖醋鱼、八宝豆腐等等名菜,一一上桌。
李奇提起筷子,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
然后逐个试菜,确定银针没有变色后,才道:
“来,冲哥小爱,咱们开吃了。”
长孙冲见李奇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道:
“奇少爷,刚刚打牌时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这会儿居然还试毒。你就告诉我和小爱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奇淡淡一笑:
“真没事。”
“只不过出门在外,咱不得小心些么?”
房遗爱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小心谨慎固然无大错,可是奇少爷,之前你也没有如此小心翼翼啊。自从……对,自从你去解手后,回来便变了个人似的。”
李奇白了房遗爱一眼: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拉屎的事情。”
额……
房遗爱无语的看着李奇。
我说的是解手,你说的是拉屎。
这能是一回事吗?
长孙冲提起筷子,笑着道:
“行了行了,越说越恶心了。江南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们谈点高雅的不行吗?”
李奇深以为然:
“不错,是该谈点高雅的。”
“虽然说吃饭,吃了拉,拉了吃,吃了还要拉,拉了还要吃,是一个朴素的道理,但是的确不怎么高雅。”
长孙冲:??
房遗爱:???
奇少爷你怕不是有问题,说好谈点高雅的。
你又整这一出?
现在,长孙冲和房遗爱两人看着面前的佳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李奇却不管不顾,大快朵颐。
不得不说,人家百年老店,的确有几分本事。
这几道家常菜,硬是做得色香味都在线。
“你俩怎么不吃?”
“吃……这就吃……”
吃了还要拉,拉了还要吃……长孙冲和房遗爱两人脑海中不禁响起这个魔怔一样的声音。
好不容易,终于把饭吃完了。
李奇摸了摸肚皮,道:
“冲哥,小爱,你们先回客栈。我出去溜溜。”
长孙冲当即拒绝:
“那怎么行?”
“出去逍遥,怎么能抛下我和小爱。奇少爷你就忍心?”
李奇笑了笑。
他原本是想着,制造一个机会,让对方动手的机会。
带着长孙冲和房遗爱,多有不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