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惊愕地发现,刚才还烂醉如泥的她此时居然抬起头来,正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
“我嘀嘛啊,她听到了方才的这句话?”
尴尬的朱拓哲心里顿时有一万只眼睛都笑弯了的草泥马,它们组队奔腾呼啸而过!
所幸思簏姗却只是目光呆滞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咧嘴傻笑,“啊哈?老公!”,说完便扑倒在桌上接着睡觉。
张辅不再心疑他们的的关系,他随即把眼光看向站着的筚筝。
朱拓哲大手一挥,“统统都是我老婆。”
张辅自己老婆也不少,没啥好怀疑的。
看了一眼思簏姗,朱拓哲在心里安慰自己,“放心,肯定会断片的,她明天肯定不会记得。”
轻吁了一口气,朱拓哲的脸上恢复了刚毅和自信。
因为此刻他看见了张辅颤抖着的手,已然知道这个老人对自己所说,是深信不疑。
那也是,能把这一切的一切说得这么精准,窜捏得那么的神奇,让张辅不得不相信啊,并且他也不懂如何去质问这些东西的真实性。
但凡是涉及皇族身份与及站位,在那年代里都是可怕的忌讳,分分钟是掉脑袋的事。
只能给无畏无惧的朱拓哲牵着鼻子走了。
“没有童年,只有在提心吊胆中度日如年!”,朱拓哲从眼角里挤出了一滴鳄鱼泪。
为了更好地营造出悲天悯人的气氛,他扭头对站立在身后的筚筝小声说了一句,随后一阵古筝弹奏的乐声飘扬响起。
开启了播放功能的筚筝,张嘴便是悲美憾人的一曲,李叔同的《送别》,顿时惊起了满室的凄风苦雨。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这悲催的乐声中,张辅低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间老泪潸然,还是带有些少怀疑,他便问到,“先帝怎么没给你授王封土?”
已然胸有成竹,朱拓哲冷笑一声,“我不认这个爹。”
他这话还真没毛病。
“放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到你认不认的道理,祖宗你都敢反?”
怒不可遏,张辅伸手就想大巴掌呼他,像去教育自己的儿子一样。
全无惧色,入戏入神!
朱拓哲同样怒目而视,冷言到,“在下发冠都敢不束,做王爷哪有做凡人来的潇洒自在。”
“受制于林林框框,你看看你自己,权势弱时甚至连太监不会瞧你在眼里,都敢去怼你,受这劳么子气干吗?”,最后更是提高语调,狠狠地髙声说到,
“我的事轮不到你去管!”
对于朱拓哲所说,张輔竟找不到任何的反驳余地,眼神里充沛着惶恐不安,怔忡了片刻,张辅缩手低头,
“臣知罪!”
想要的效果已然达成,朱拓哲知道是时候该去收手了,板起一张寒如腊月冰霜的脸,
朱拓哲气势如虹地接着恐吓,
“我的身份你不要胡乱猜测打听,只会徒劳无益,今天所说更不能透露出去半分,安份是福,否则招来横祸,惹火烧身不止。”
“更有可能满门被诛!”
这些狼虎之词直吓到张辅狂点头,眼角剧跳。
给面前的酒碗添上酒,端起小喝了一口,朱拓哲小声去说,“据我所知,朱祁珏并没兄弟姐妹,你给我好好讲一下朱沁阳的事,若有瞒报,后果自知。”
这话一出,又吓得张辅仿如三魂没了两魂,七魄丢了三魄,瘫在椅子上,虚汗满脸的他小声说到,
“这,这你都知道?”
朱拓哲髙声吩咐筚筝,唱一首,
《向天再借五百年》。
在大气磅礴的乐声中,他伸手往空中,开出了一个空间盾,潇洒地将手中酒碗轻置于盾的上面,笑靥满脸,朱拓哲向张辅摊开双手,
“喝了这一碗,以后你就是我的家臣!”
这悬浮在空中的酒碗,让张辅震惊到无以复加,他心悸不已忙跪伏在地上,
“臣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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