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佳妙音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想摆脱其中的关系,她不会让她如意的。
婉玥当即带着一种谴责的语气回道:“诬陷?误会?是非对错如何我想侧福晋心知肚明,真相等王嬷嬷醒了自然也会查清。”
听到王嬷嬷会醒,刘佳妙音极不自然地蹙了蹙眉头。
胤祺的面色则很是沉静,就依玥儿说的,王嬷嬷醒了之后,真相如何自然会大白的。
不过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刘佳妙音,胤祺又立刻若有所思起来,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隐约记得侧福晋刘佳氏身边的那位张嬷嬷是位通医理的奴才。
通医理的人下毒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吧,只是他仔细想了下,又觉得有些不可能,两个人平日又没有什么仇怨,应该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半晌后,跪在地上的刘佳妙音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沉着声回道:“嫡福晋说得对,等王嬷嬷醒了,我相信真相自然会查清的。”
胤祺也想事情尽快结束,他不想后院出什么幺蛾子,见刘佳妙音那番略带诚恳的话,他只好先让她起身,别跪着了。
“好了,快起来吧,一切等王嬷嬷醒来之后再说吧。”
刘佳妙音这才站了起来,她刚直起身,就察觉到有一个目光似乎正在看着自己,她抬起头,目光就与婉玥对上了,婉玥的那双眼睛清透如墨,似乎要将刘佳妙音看透。
刘佳妙音随即低下头,不敢看婉玥那双想看穿她的眸子。
屋内恢复短暂的宁静,谁也没有再开口。
刘佳妙音却有些隐隐的不安,没想到五贝勒对嫡福晋没有任何的责备,要是换做瓜尔佳氏,想必五贝勒早已经叱责了一番了。
她心里有些不爽,五贝勒竟然对这个他塔拉婉玥深情至此,以后贝勒爷的爵位岂不是也是嫡福晋的儿子弘源承爵,她要怎样做,才可以让贝勒爷将心思放在弘昇的身上。
想到自己儿子的将来,刘佳妙音的内心就有一瞬间的崩塌,但她脸上表现得很平常。
胤祺看着屋外的天已经黑透了,他微微抬了抬眼,朝还待在这里的刘佳妙音说道:“侧福晋,该到休息的时辰了,你就先回西偏殿吧,你今日生辰,忙活了一天也该累了。”
刘佳妙音皱起眉头,五贝勒这是赶她走,嫌她在这碍眼了?
她极不情愿地福身回了个:“是,妾身告退了。”
同她一块儿到西暖阁来的丫鬟见她神色愤愤的出来,不敢细问,只得安静的跟在身后。
胤祺见侧福晋刘佳氏走了,才好起身安慰婉玥,“玥儿,王嬷嬷你不用太担心,会好的。”
他刚说完,只听“呜”的一声,他面前的玥儿竟哭出声来。
“王嬷嬷太医说王嬷嬷若是明日还不醒,就凶多吉少了”
想到今日大夫所说,婉玥此刻当着胤祺的面,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
胤祺连忙走过去替她擦拭脸颊上的泪珠,婉玥一面哭,一面诉说着王嬷嬷中毒的病情,任凭胤祺怎么安慰,如何苦苦相劝,都有些劝不住的意思。
婉玥这一哭,足足哭了大半个时辰,胤祺的衣袖都已经被婉玥的泪珠浸湿了。
胤祺看着婉玥有些微肿的双眼,有些不忍她这样伤心,好不容易安抚下婉玥睡着,他立马走到西暖阁门口,朝守在门口的严管家吩咐了几句。
严管家听完,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随后立刻就朝西暖阁外走,去前院找了三个侍卫吩咐此事。
五贝勒府的侍卫们如今对这种事已经见惯不怪了,五爷后院的那几个女人看来不是安分的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闹点事情出来,让他们这群侍卫时不时的要去后院搜寻一番。
不过今日已经天黑,在紧要的事也得到了明日再做。
翌日天微亮,玉清伺候完婉玥洗漱,婉玥早膳都未用,便径直去了西暖阁的耳房看王嬷嬷。
李嬷嬷照看了王嬷嬷整整一|夜,这一|夜王嬷嬷没有醒来的迹象,李嬷嬷的神经不自觉的一直紧绷着。
直到婉玥来,见李嬷嬷双目四周黑黑的眼圈,知道她一宿没睡,便吩咐她赶紧去休息,王嬷嬷由玉丹帮忙照看。
李嬷嬷拗不过婉玥,加上眼皮乏累得很,只好先回旁边的屋子歇息。
婉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嬷嬷,面色看起来比昨天发病时那会儿好了一些,婉玥又低着头将脑袋放在王嬷嬷的胸腔处,仔细听了一会儿,有心跳声,婉玥呼出一口气。
“还好,有心跳,将毒解了应该就好了。”
婉玥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旁边的玉清和玉丹一眼,“玉清.我又叫错了,思言,辛苦你亲自去膳房煎一下王嬷嬷的药,别人做我不放心。”
玉清也还未习惯年思言这个身份,她情愿五福晋叫她玉清,她立马应声拿着王嬷嬷屋内桌上的药去了膳房。
婉玥在屋内守了一会儿王嬷嬷,又让玉丹派人去请昨夜的那位大夫过来。
那位大夫昨儿个把完脉后,便回家仔细查验了医书,最后在一本介绍毒花的医记上找到与王嬷嬷所中之毒颇为相似的症状。
今日他再次被邀请入五贝勒府把脉,他的心里便有了底,一入西暖阁,他没有先去王嬷嬷的屋子,而是在西暖阁的小院里仔细查验起那些植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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