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是没想过死。
龙大看她看的很牢,她的那几个名义上的弟妹,是龙大找来照看她起居的,更是监视她的。监视她,不准往后山靠近一步。
虽然如此,但......也只是如此。
龙大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她除了去后上跳崖之外,死法还可以有很多种。
只要她何雨柱想,完完全全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死好几回。
其实何雨柱也这样做了。
上吊,割腕,撞柱......但每一次,就在关键的时候,无法再进行下去。
原因,是何雨柱自己。
何雨柱的女戒背了多年,自是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就应该自我了断以防给家族蒙羞。
可每一次,下定决心要死的时候,却总是在关键时刻下不去手。
何雨柱恨自己的怯懦。
她承认,她怕死。
她恨龙大,也恨自己。
后来她想,如果把龙大激怒了,龙大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于是何雨柱开始千方百计激怒龙大。可大多时候,龙大都好像无事人般,傻呵呵地冲自己笑。
有十次何雨柱发脾气,九次都会以龙大把何雨柱扑倒在而结束,然后何雨柱更加自我厌弃,更加想死,更加的,试图激怒龙大。周而复始,恶性循环。
当然,十次中也会有那么一次,龙大真的怒了,怒极的龙大很恐怖,和那个傻呵呵的龙大判若两人。
何雨柱第一次把龙大激怒的时候,是她甩掉了看管的人,跑到了后山。
何雨柱觉得,跳崖或许不同于别的自尽方法那么漫长难熬而且还可能死不了。只要闭着眼睛那么一跳,就什么都没了。
何雨柱差点成功了,要不是被及时赶来的龙大扑倒在一侧,说不定,她就成功了。
那一天是何雨柱第一次看到龙大发怒。
他面色狰狞恐怖,拿着棍子就要打断何雨柱的腿。何雨柱很害怕,心里却隐隐有些快慰。来啊,狠狠地打她,让她内心的负罪感少些,要是能打死她,那再好不过了。
可他最终没打她。
龙大那天,当着她的面活剐了那个帮助何雨柱跑到后山的小喽啰。
他说,以后你跑后山一次,我就剐一个人。
火光中,何雨柱觉得,自己的面前,是一个魔鬼。
我不杀伯仲,伯仲却因我而死。
那一次,何雨柱生了一场大病,真的差点死掉。
要是死了就好了,可偏偏龙大硬生生把她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从那以后,何雨柱安静了,懂事了,听话了,她再也没有反抗过,谩骂过,哭泣过。
她就像一个布娃娃般,不再哭,也不再笑,甚至,再也没有说过话。
再后来,她怀孕了。自从何雨柱不开口说话后也没再笑过的龙大,笑的很开心,
龙大其实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不开心。
龙大觉得,自己活剐那个胆大包天的人是因为那个人背叛了自己,叛徒怎么能够姑息呢,他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若是出了叛徒,那绝对是几百条人命的事。
所以龙大觉得,自己剐了那人很对。
至于当着何雨柱的面,是因为他必须要惩罚何雨柱,可他怎么也下不去手去打何雨柱。所以让何雨柱看自己杀人,龙大觉得这个方法甚好,既惩罚了何雨柱,又没伤害何雨柱。
龙大自幼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从来也没有觉得,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场面对一个曾经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来说,有多恐怖。
对龙大来说,不过跟杀鸡没什么区别。
可他的媳妇,再也没有说过话,不笑不哭,安静的像块石头。
龙大从没有害怕过,可是那段时间,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心惊胆颤。
幸好何雨柱怀孕了。
龙大的认知很简单,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不会再有别的想法。
龙大觉得,何雨柱有了孩子,肯定会好起来,慢慢的还会接受自己。这样一想,龙大便很开心。龙大觉得,虽然何雨柱还是不说话,但好起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龙大一下子就轻松了。连带着屏息凝声小心翼翼几个月的悦龙山众人也重新活跃了起来。
“媳妇,过几天会有官府的人来剿匪。”龙大常年握刀带着厚茧的手轻抚着何雨柱还不怎么显的肚子,“媳妇不用怕,你男人很厉害的,早在这山上设好了陷阱等他们来呢。”
何雨柱仍旧面无表情。
龙大悻悻地叹了口气,替何雨柱盖好被子,胳膊环住何雨柱轻轻地搂着。
自何雨柱怀孕后,龙大就再也没和何雨柱行过房。
龙大忍得很憋屈。可大夫说,媳妇的身子太弱了,即使过了三个月,也不能行房。没办法了,为了媳妇,为了儿子,忍了。
一想到怀中的女人肚子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龙大就幸福的想哈哈大笑,想告诉全世界的人,他就要做爹了。
如果是个男孩,最好像他,男孩长得太秀气可不好。如果是女孩,那就得长得像媳妇,长大后迷死这满山的毛头小子。
龙大越想越开心,慢慢入睡的他嘴角仍然挂着一丝满足的笑。
而何雨柱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中午时分三当家的女人头上戴着的那朵花.......她问过了,那女人虽不情愿,但也告诉了她,那是在后山摘得。
何雨柱的外祖父是行医的大夫,何雨柱的母亲也略懂些医术,而何雨柱恰好,也知道那么几种医者都知道但寻常人却知之甚少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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