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璘许久不来深城,平时更是连个消息都没有。
突然现身在祁芳和池菡面前,俩人欣喜之中不免有些幽怨。
她们感觉自己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深宫幽怨的滋味实在难熬。
陈朝璘心里责怪她们对方兴艾缺乏足够的敬重,不过相见之后,看两人憔悴的面容,心忽地又软了下来。
俩女见陈朝璘身边多了个英姿飒爽的美女,以为她们又多了个姐妹,难免有些醋意。
祁芳和池菡莫名的敌意让周熙有苦说不出,气得直翻白眼。
她早知道陈朝璘是个处处留情的大渣男,自己难免会被人误解。
可自己平白无故清白声誉遭损,半点好处都没有。
陈朝璘晚上自然是要在祁芳和池菡的别墅里留宿的,他打发周熙和何锐去住酒店。
周熙有意给他添堵,死活不肯去酒店。
她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陈朝璘的安全,职责所系,岂容轻忽?
何锐也觉得他们晚上在陈朝璘的住处周围巡逻警戒比较好。
上次陈朝璘港城遭袭,何锐事先没有规划万无一失的安保措施已经被邢晓星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了!
陈朝璘要是真再有任何意外闪失,他这碗饭也就吃到头了!
既然两人坚持原则,陈朝璘也就随他们去了。
不过也不能真让他们晚上不睡觉在住所周边巡逻警戒。
陈朝璘让人把别墅一楼收拾两间房间出来,临时供周熙和何锐使用。
反正这套大别墅一共有500多平,一楼有4个独立的保姆间和安保间。
晚上和俩女胡天黑地地瞎混完,三人躺在床上聊天。
池菡一脸满足地蜷缩在陈朝璘怀里昏昏欲睡,祁芳倒是似乎意尤未尽。
她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小手不安分地抚摸着他的宽厚的胸膛。
陈朝璘这会儿感觉有点累,闭着眼睛假寐。
祁芳突然幽幽地开口道:“这次你给我们留个孩子吧!”
“我们两个住这么大的房子,实在太闷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平时对我们又不管不问。”
“有个孩子我们多少也能有点精神寄托。”
陈朝璘默然片刻之后缓缓睁开眼,微微笑了一下,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祁芳有些愣住了,一行清泪突然缓缓地在脸颊上滑落。
她一声不吭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躺下了。
池菡不明所以,探出半个脑袋,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看着陈朝璘,说:“芳姐想要个孩子你就满足她呗!”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欢孩子。”
“她平时没事就看育婴的书,你去她房间的书架上看看就知道了……”
陈朝璘含笑摸摸她的小脑袋,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池菡突然小脸有些羞红道:“我倒是无所谓,我没那么喜欢孩子。”
“不过要是家里多两个小宝宝的话应该也不错。”
“人多了热闹些,家里太冷清了……..”
陈朝璘叹了口气,把手抽回来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芳突然坐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道:“我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明天我就把那些育婴的书都烧掉去!”
陈朝璘依然不动声色,池菡大惊,爬起来拉着祁芳道:“芳姐你怎么啦?”
祁芳惨笑一下,开口说:“你还看不明白么?”
“不等他生出嫡长子,他是不允许我们生孩子的。”
“他怕我们生的孩子和他的嫡子将来争家产呢!”
“我们的孩子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注定要受人鄙夷的。我们把他们带到世上来遭这个罪干嘛?”
“我们只是他的一个工具,替他尽心尽职地料理生意,连给他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祁芳声音有些尖锐,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
池菡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祁芳,再看看陈朝璘,突然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陈朝璘的心思被戳中,有些恼羞成怒。
他冷眼看着祁芳。
祁芳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满都是倔强。
陈朝璘凝眉思索一下,冷哼道:“今日既然说到这里,那我干脆把话说开。”
“日后我陈朝璘的子孙,除了嫡出的这一支,其余的均不得经商。”
“余支只准从事医生、学者这样的职业。”
“就算他不是读书的料,当不了医生、律师,那就做个富贵闲人。永远不许做生意。”
“我会给他们留一笔钱养着他们从生到死的!”
“违背者就不是我陈朝璘的子孙。”
陈朝璘话还没说完,祁芳就急眼了,泪珠滚滚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你不就怕我们的孩子和你家太子争家产嘛!”
“我们不争,我们自己创下的家业传给我们的孩子总没有问题吧?”
陈朝璘如鹰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祁芳,怒色已经布满了脸庞。
池菡扑过去拉着祁芳,不让她再说下。
陈朝璘从祁芳脸上收回目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没有我陈家方家的平台,你们那什么去创家业?”
“你们不会真以为现在你们所有的是你们自己创出来的吧?”
“你们安守本分,我不会辜负了你们对我的一番情意。”
“倘若你们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祁芳哽咽着还要再说,池菡死死地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
池菡自己却也是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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