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禹东拍掉宁昊伸过来的手,“别吃了,再吃等会儿就没了。”
“我可是导演呢,吃两块肉都不行啊。”
“那你见过导演带头吃道具的吗?”
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宁昊的那张厚脸皮,他叫嚣着让道具再拿点肉过来。
道具为难过派了一个人,“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
“啊不对呀,我之前不让你买的挺多吗。”
是买的挺多…可是架不住你一边吃一边拍啊!
这已经是最后那一些了,吃光了就得回城镇买肉。
宁昊久违的红了下脸,有些尴尬,“拍拍车前门,你们两个加油,早点儿拍完,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马禹东已经给了他一个中指。
徐光头笑笑,在倒车的时候,他问马禹东:“东子,这部戏拍完,下半年你有什么打算吗?”
马禹东看着后视镜,一片漆黑,“还没呢,你有戏要找我?”
徐光头摇摇头,拿出手机里女儿的照片,“我也决定下半年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我走之前,女儿还没满月呢。”
“但前两天和你嫂子打电话,她说女儿已经会叫妈妈了,这给我羡慕的,如果我在家的话,她一定会先叫爸爸的。”
这似乎是每一个初为父母的家长,都会纠结的一件事情。
徐光头表示,自己的光头是女儿的玩具,春季可以取暖,手冷了往上一搁,就一会儿就暖和了。
言语间,他是真的很喜欢很爱自己这个女儿,那是马禹东想象不出来的情感。
他此刻成为了一名倾听者,听着一个为爸爸在思念自己女儿的情感。
半晌,马禹东把车停到预定位置,“那女儿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嫂子多一些呢?”
这个问题,徐光头倒是从来没有思考过。
他足足犹豫了两分多钟,“果然还是像我多一些。”
马禹东把车挂空挡,“那完了。”
徐光头不乐意了,“你啥意思啊?怎么像我多一点就就完了,有没有搞错,我也是曾经的一代古装小生好不好?难道现在你看哥们儿不帅吗?”
马禹东嗤笑一声,算了吧。你现在就是一个油腻大叔好吗?
徐光头不甘示弱,指着他,“你不也是油腻大叔吗?你看你的手多油。”
………
黄博在这个戏里的戏份其实并不算多,别看他是影帝,但在宁昊等人面前,更多的是兄弟。
所以宁昊就也就给他了一部电影的十几分钟,这不,他即将是这部戏第一个杀青的演员。
余男在开拍前,还事先询问了一下徐光头的意见。
这辆小红车并不是剧组买的,而是徐光头自己的车,为了配合演戏,他甚至还将车标都给抠了下去,换上了投资商小马奔腾的标志。
乍一看,还颇有一点儿法拉利的感觉。
余男接过钥匙,“这辆车真可以撞?”
绝对没问题!
为了这部戏,他连女儿都给丢在了BJ,还差这一辆车了。
这句话让余男放下了心,上车,带着黄博驶向远方,可是还没走出100米,就被杨老爷子洒下的图钉爆了车胎。
车子直直撞向一旁。
大灯都撞碎了。
黄博骂骂咧咧,这又是谁?
杨老爷子和傻儿子出现。
在对方大意之下,黄博拿出枪,对准了杨老爷子。
有句话说的好: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杨老爷子也深知这个道理,将手举起,举过脑后,黄博骂骂咧咧:“你们这又是哪来的鬼呀?搞啥子搞?”
瞥了一眼傻儿子,“你还拿锤头,怎么地,你要捶我呀,你来呀,试试?!”
砰!
傻子可不管那些,既然你让我锤,那我就锤给你看。
当即枪就掉在地上,黄博被砸蒙了,血从脑后流出,“让你锤你就锤,你还真傻呀?”
砰,又是一锤。
画面极其血腥。
马禹东坐在宁昊这里,看着镜头的那一幕,他倒不觉得算什么事,但这样拍,这部戏指定是上不了电影院。
宁昊不以为然,血腥吗?
徐光头都有些不忍直视,“绝对血腥!这么说吧,你这个镜头你要不掐了,就算是三爷,他也不可能让你上映。要不然上面查下去,这一条线的人全都倒霉。”
宁昊很郁闷,这还是他费尽心思想要展现这一面儿,没想到却被两个人同时给反驳了。
“哎,先这么拍,拍完之后我再剪辑。”
你看不看你也得审。
马禹东走过去拉起黄博,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拭脸上的血浆,“恭喜你杀青了,你可以不用再受这罪了。”
黄博喜极而泣。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拍个戏跟到蹲监狱似的。
这不行,那不能干的,手机连个信号都没有,“要不是知道我去拍戏了,我女朋友还以为我被抓了呢。”
其他演员也上来,祝贺他脱离苦海。
这部戏已经拍了一个多月了,大家也被折磨的差不多,每天都处于风沙之中。
尤其是这段时间大量的夜戏。
每天回到酒店就已经是凌晨一二点了,大家都是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第二天还要继续拍戏。
苦不堪言。
马禹东都挂着黑眼圈,就更别提别人了。
但演员就是这样。
有时候闲的就非常咸鱼,忙的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这句话,瞎姐最有体会的。
在四月份的时候,她闲的没有事干,天天去看装修。
而到了五月份,她却要马上去剧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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